摇晃的红色烛光下,娇美脸庞近在咫尺。
她依然美的如此张扬不知收敛!如同上一世。
即便临死前,也笑的那么好看。
可笑容不是给他的,她的眼睛里没有他。
自始至终,她的心里只有燕无烬。
从不肯多看他哪怕一眼。
从前总是躲在暗处,远远看着她这张脸眉飞色舞,笑的时候肆意张扬,哭的时候梨花带雨,就连欺负人的时候都那么鲜活生动。
如今他重生归来,对她依然生不出恨。
只觉得心凉罢了。
下不了手的,即便她知道你所有秘密!
放弃吧恋爱脑,下得了手也不至于被她害死。
姜黎睡得正香,就感觉脑子里的弹幕像苍蝇一样飞阿飞。
她烦躁的挥了挥手。
“啪!”一巴掌正正打在了谢云谏的脸上。
谢云谏黑了脸,眼中阴云密布。
姜黎却翻了个身,直直钻进了他怀里,吧嗒吧嗒嘴,睡着了。
他终是下不去手,躺在一旁盯着她许久。
他活了,她也还活着,一切还未发生。
如果放她自由,她还会死吗?
姜黎低估了古代的酒劲儿,一壶合卺酒,一觉睡到天亮,直到被敲门声吵醒。
睁眼一看,她整个人挂在一个灼热的怀抱中,口水都流到人家胸口了。
喜欢的姑娘在怀,他没反应才怪!
太能忍了!就不能醒来扑倒吗!想看!
别想,世子古板的很,极少主动!
姜黎恍然,低头一看,小谢云谏果然醒了,醒的很精神。
两个年纪大的婆子进来,立在门口,要姜黎起床梳洗。
姜黎起身时恶作剧似的故意从谢云谏身上翻过去,用手臂碰到了他身体醒来的部位,成功得到某人轻微一下的颤抖。
看你能装多久!
姜黎被婆子丫鬟一顿梳洗打扮,拉去面见公婆。
人一走,谢云谏倏然坐起,脸红,恼怒!
她刚才居然敢故意碰他的……
前世他们成婚三载不曾圆房,她避他如蛇蝎,甚至分房而眠,怎么如今竟主动撩拨?
难道,是哪里出了问题?
前厅,姜黎规规矩矩敬了茶,端王和王妃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,只是脸上表情严肃,姜黎一进门,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。
这两口子看着严厉不好相处,实际上打心里喜欢恶毒女配呢!
这可是他们儿子自幼喜欢的姑娘,爱屋及乌!
只可惜,端方雅正的两口子最终被姜黎搞的名声烂透,惨死狱中!
姜黎:这小说除了她恶毒,其他都是好人是吧?
“听说你在京中交友甚广,不过既然入了端王府,就要守夫家规矩,该断得断!”
姜黎眼皮一跳,这是一语双关啊。
不但提醒她少同外界往来,更是要让她断了不该有的心思。
毕竟原主喜欢自家护卫,为之挥毫千金的事满城皆知。
“你父家是太尉府,夫家是端王府,一言一行关乎两家声誉荣辱,最好安守本分。”
姜黎抬头,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。
“姜黎明白,姜黎定不捣乱,不闯祸,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世子妃!照顾好世子,孝敬公婆!”
疑惑!剧情突变,我记得她应该故意摔了茶杯要和离啊!
还因此把端王妃气病了!端王在朝堂上和太尉吵起来了!搞得人尽皆知!
好吧!原主的确是有点儿作!
她是来搞事业的,不是来作天作地的。
姜黎陪着两人简单吃了早饭,迫不及待回了院子。
她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。
“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上一世他在前院大闹一场就跑出去喝酒了,家丑后来还闹到了朝堂。
谢云谏听到门外的声音,沉着脸放下筷子躺在床上,侍卫流火藏起餐盘的同时,从窗户跳出去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姜黎弯着腰在床边,轻笑。
“谢云谏,你起来,咱俩谈谈如何?”
“世子殿下,这里没有别人!”
“你嘴角有一粒粥米!”
谢云谏睁开一双阴郁双眼,坐了起来。
哈!居然就这么被诈醒了?
这么早醒来,后面剧情是不是都变了?作者出来回答一下!
姜黎很满意谢云谏的表现。
不过,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姜黎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了。
谢云谏第一反应是拔出床内一把长剑,剑尖顷刻间抵在了姜黎的颈动脉处。
“你怎知我是装的?”他的声音低沉内敛,听上去在压抑情绪。
姜黎:“你偷偷喝粥被我发现了!”
谢云谏的剑近了半寸。
“说实话,否则,杀你,灭口!”
“那么凶做什么!有话好好说,和气生财!”
“我数到三,一……”
姜黎的脖颈感受到金属的冰冷。
谁说男二恋爱脑!这不就要谋杀亲妻了!
“我要跟你合作!”
两人对坐于桌边。
“其实我是猜的,瘫痪在床一年以上,至少肌肉萎缩,样貌枯黄,可你看你,哪像个卧床一年的样子!明明水灵灵俊俏俏的!”
谢云谏:她在夸我水灵俊俏?
等一下,这不是重点!
“知道的太多,容易短命。”谢云谏威胁道。
“我想活的长长久久,所以才找你合作呀!关于燕无烬,你知道多少?”
听到燕无烬这个名字,谢云谏眼中闪过狂风暴雨。
此人,杀妻之仇,略国之恨,不共戴天!
可他却偏偏,是姜黎爱的人。
他怒然起身,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你若想,我大可放你与情郎双宿双栖!”
“栖什么栖啊!我是想提醒你,燕无烬的真实身份,是南夷国太子!”
听到这话,谢云谏放开手,不可置信的看向她。
“大夏混进了敌国重要人物,你却在这儿装死求安逸!身为大夏子民,我要跟你合作,搞垮境外组织,共同维护国家安全!而且人是我救回来的,我活该趟这趟浑水。”
为啥恶毒女二说话有种现代感啊?作者大大是不是串频道了?
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?明明姜黎爱燕无烬爱的飞蛾扑火,怎么突然转性了?
谢云谏:她似乎,有哪里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