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穿越小说 > 大秦,开局被殉葬,被迫称汉王! > 第115章 狱东曹
    狱曹的众人离开北平里,秦越人身边多了一个骁勇的夏侯婴,专门去了附近的亭舍,帮他借了一副甲胄和兵器。

    车兵是秦军最精锐的部队,要求熟练的掌握戈、殳、戟、矛、弓弩等五兵。

    以当前的生产力,大部分秦军是穿着皮甲,有爵者才能分配一件简易胸甲。

    车兵却能身穿三属之甲。

    也就是身甲、盆领、护腿等一整套护甲的甲胄。

    可见车兵的精锐。

    “你擅长使用什么兵器。”

    夏侯婴穿走了亭长的铜甲,第一次穿戴铜制甲胄的他,喜滋滋打量着身上的铜甲。

    当他听到秦越人的询问,握紧了手中的二尺剑:“我不用更换兵器,手中的铁剑就是一柄利刃,还是傅籍(成年)那年,兄长刘邦送给我的利剑。”

    刘邦送的铁剑。

    赵亥眼前一亮,笑眯眯的说道:“你不是亭舍的亭卒,只是一名戍卒,却穿走了亭长的铜甲,需要把身边的二尺剑留下来,免得你偷跑了不回来。”

    夏侯婴听到留下刘邦送的二尺剑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想要拒绝。

    毕竟,剑不是别的东西,赠剑的意义非凡。

    剑代表着忠勇。

    春秋时期,季札挂剑的故事更是人人传颂的信义典范。

    夏侯婴丢了脑袋,不愿意丢了佩剑,睡觉的时候都抱着剑睡。

    这柄剑代表对于刘邦的忠诚。

    丢了剑,就意味着夏侯婴不再忠诚于刘邦了。

    “这......”

    夏侯婴犹豫了:“毕竟是兄长刘邦送给我的剑......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

    赵亥突然讥笑了一声:“听你说自己是个马夫,不愿意留下剑,难不成是眼馋铜甲的昂贵,带着铜甲偷偷逃走。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

    夏侯婴涨红了脸:“整个沛县,谁不知道我夏侯婴是个守信义的人,你怎么污人清白!”

    “守信义?”

    赵亥一副小人的做派,大声叫嚷道:“你如果真的没有偷走铜甲的心思,就把手中的二尺剑抵押在亭舍,等到抓捕了游徼以后,再把二尺剑拿走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夏侯婴被他一激,答应留下来刘邦赠给他的佩剑:“二尺剑就留在亭舍,你可别丢了,这是兄长刘邦送给我的佩剑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破烂铁剑罢了。”

    赵亥一脸的不耐烦:“我是骊山邑的覆曹,又有四级不更的爵位,不会贪图你的铁剑。”

    夏侯婴听到一句四级不更,神色出现一丝羡慕,也彻底放心了。

    就像赵亥说的一样,一位四级不更瞧不上游侠刘邦赠送的铁剑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秦越人拍了拍夏侯婴的肩膀:“你来驾驶我的单马轺车,既然你说自己的擅长驾车,就让我见识你驾车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夏侯婴听到单马轺车,眼睛瞬间放光了。

    他只驾驶过普通的牛车、马车,从来没有驾驶过五级大夫的轺车。

    就在夏侯婴兴奋的走出去,身后也有一人眼睛亮了。

    “到手了!”

    赵亥握住二尺剑,目光闪烁不定:“有了这柄赠剑,一些小人的手段就好办多了,兄长想要招揽夏侯婴,我做兄弟的,肯定要促成这件事!”

    “就算被人骂作小人,也不会后悔!”

    单马轺车上,秦越人没有等到赵亥走出来,似乎是不准备一起过去抓人了。

    赵亥主动放弃获得首级,继续往上晋升大夫爵的难得机遇。

    只要是个男人都渴望出人头地。

    赵亥主动放弃机遇,做出了很大的牺牲。

    “驾!”

    夏侯婴一脸的兴奋,驾驶着单马轺车在直道上狂奔:“哈哈,五级大夫的轺车就是好啊,全是精挑细选的健壮军马,跑起来的速度好快。”

    秦越人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亭舍门口。

    他扭过头去,看着刘邦的车兵第一将正在给他驾车,心中说不出的欣喜。

    “兄长。”

    赵亥站在亭舍的门口,注视秦越人离开的方向,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他指甲陷入肉里,带来一阵阵刺痛。

    赵亥也想跟着一起去抓捕游徼,获得斩首一级的功劳,却只能选择放弃。

    “想要成就一番大事,不能只有正面,还有一些脏事需要有人去做,往后就算是被周围人戳着脊梁骨骂,我也会把兄长的脏事背负在肩膀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夏侯婴只是背着兄长刘邦的赠剑,我却甘愿背负着兄长的脏事,要说信义二字,你比不过我!”

    赵亥拿着赠剑,骑上军马赶往了另一个方向的北平里。

    他瘦弱的孤单背影。

    踏上了另外一条道路。

    “兄长。”

    英布前往北平里,没有找到过去查案的秦越人,就在直道上等着,果然等来了秦越人。

    他拿着一根麻绳,帮着乡史和几名族人,踢了一脚满脸不忿的乡史,走到了单马轺车的旁边。

    秦越人一路上体会到了夏侯婴的精湛车技,通常马车拖着一个车厢跑不过一匹马。

    单马轺车一路狂飙,不仅跑过了,还出奇的平稳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的颠簸。

    夏侯婴听到秦越人说出停车,正在狂奔的轺车,直接停在了英布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如何了?”

    秦越人看见被麻绳捆住的乡史,明知故问的说道:“他们带着剑戈出门,是不是杀人灭口,杀了驾车运送简牍的车夫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英布鄙夷的说道:“根据我的审问,那个叫婴的车夫,也姓夏侯,乡史居然想要杀死一个同姓族人,人品低劣!”

    “贼子!”

    夏侯婴的眼睛红了,握紧短戟,恨不得在乡史身上戳几个窟窿:“我原来还想帮你隐瞒,没想到你如此的下作,杀了我灭口。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闾右夏侯氏,今天跟着令史,一定要把乡治所的贼人全部抓住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?”

    英布看着气急败坏的夏侯婴,困惑了:“这人难不成就是夏侯婴?”

    “然。”

    秦越人满意的笑了:“他正是夏侯婴,一个善于驾车的义士,如果能够立下功勋,获得爵位,我准备举荐他暂代狱曹下属的狱东曹。”

    狱曹下属五个机构,牢监、覆曹、讂曹、狱东曹、狱南曹。

    前三个已经交给吴广、赵亥、英布。

    狱东曹、狱南曹的位子还空着。

    夏侯婴心情激动了,面色潮红,迫切到现在就把游徼给抓了。

    他一个低贱的车夫有机会做官。

    怎能不激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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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注1:季札挂剑的典故,季札是春秋时期吴国公子,吴王寿梦第四子,以贤德闻名诸侯。

    公元前544年,季札受命出使中原列国,途经徐国时与徐君一见如故。

    徐君对季札的佩剑心生喜爱却未直言,季札心知其意,暗许归程时将剑相赠。

    然而返途时徐君已逝,季札仍将宝剑挂于其墓前,以践心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