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烬道:“这些事情,我没有直接的证据,莫家背后之主是他一事也只是猜测,但如今也没有时间让表姑您求证了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至关重要,可以说是生死之搏,所以不能有差池,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让您除掉他再取代他权力的意思,但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,决不能有任何坏事的风险,您可以悄悄给他用药,让他病倒昏迷不能管事,您以他妻子和长公主的身份代他行事,名正言顺。”

    “待事后再求证这些事情,若是假的,您以他手中势力力挽狂澜的这些功劳依旧也是他的,哪怕有伤夫妻情分,可如今对于您来说,应该没有什么比宇文氏的江山和陛下父子的安危更重要了,不是么?”

    不错!

    再夫妻情深,哪怕没怀疑他有问题,若有需要,只要仇天合影响大局,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。

    何况,如今是有蛛丝马迹,他已经有些不可信了。

    她不信,楼烬敢无中生有,毕竟日后她能求证。

    她是宇文鸢,是大周的公主,皇室危如累卵,她自身的夫妻情分又算得了什么?

    之前只是相信仇天合,才会什么都依赖,如今,却是不能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此事你我会尽快办好,你们那边打算何时动手?”

    楼烬道:“尤氏会视情况而定,丧期几日内,随时会有所动作,所以您时间有限,最后今日内就放倒景安君,接管他的一切,再静待凤家那边的动静。”

    齐宁长公主闭了闭眼,凝着面色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楼烬离开后,齐宁长公主叫来了心腹侍女,吩咐了些事情,侍女匆匆去办了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凤家大丧,虽然阵营敌对,但美其名曰要做些表面功夫,免得落人话病也落了下乘,所以下午的时候,景安君亲自来了凤家吊唁。

    主要也还是想看看他的少主如何了。

    虽然他不在意这个凤老太太的死活,但对于姜婠而言,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外祖母,她必是要伤心的。

    不过,姜婠与凤重华一起,都没有在吊唁的灵堂上守灵,景安君没见到人。

    所以只在尽了礼数后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离开凤家,他没有立刻回齐宁长公主府,而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,见了些人,才在傍晚时分回齐宁长公主府。

    在见到齐宁长公主之前,他先听说了今日楼家的少君楼烬来了,密见了齐宁长公主,二人密谈了许久。

    他也收到了一道密信纸条,告诉他,齐宁长公主在见了楼烬后,让人准备了迷药。

    好端端的,为何会准备迷药?

    还有,楼家故作低调隐忍了那么多年,为何今日突然来寻她?莫非是见凤家大丧,想借机做什么?

    他刚打算去试探一二,齐宁长公主便已经派人来寻他了,说是寻他用膳,她还亲手煲了汤。

    他挑挑眉,去了。

    到的时候,一桌晚膳已经摆好,她正笑吟吟的等着他。

    景安君上前到她面前,嘴角噙着淡淡笑意,“听说你还亲手炖了汤,倒是难得你亲自下厨,今日我有口福了。”

    齐宁长公主莞尔笑道:“今日是个好日子,我高兴,便忍不住。”

    凤老太太死了,凤家有丧,她高兴得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她身为公主,本是不会什么厨艺的,但为他学过一些,只是她娇贵惯了,并不喜欢忙活这些,所以也不常下厨。

    景安君笑笑,“那我好好尝尝你的手艺,上次品尝你的手艺,可已经是半年前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便拉着她上前,安置她坐下,自己也坐在她旁边。

    她的侍女立刻上前来,给景安君打了一碗汤,但放下在景安君面前的时候,指尖状似无意的点了一下桌面。

    景安君眯了眯眼。

    迷药,在这羹汤中。

    她给他用迷药,要弄晕他。

    她想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