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其他小说 > 那夜,她似火 > 第192章 一件大事
    凌墨澜发现自己根本说服不了骆倾雪。

    她说的是对的,她已经不再是她了。

    “行,既然你如此固执,那就走着瞧。”

    凌墨澜说完,上了自己的车,关门的声音都带着怒意。

    骆倾雪摇了摇头,往电梯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刚到家不久,接到了白昭宁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们聊聊,就在你的美容会所,我带一瓶好酒。”白昭宁道。

    骆倾雪:“好。”

    换了一身衣服,骆倾雪又来到了美容会所。

    晚上来做美容的人多,骆倾雪从后门进入,来自己在会所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,白昭宁到了。

    往日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松散地垂在肩头,发尾还带着刻意烫卷的毛躁。

    驼色羊绒大衣裹着明显小一号的米白针织裙,领口处甚至能看到起球的痕迹。

    黑色帽子也很普通,帽沿加墨框眼镜,能遮住大部分脸。

    “夫人穿着这么低调。”骆倾雪笑道。

    “我坐出租车来的。”

    白昭宁摘下黑框眼镜时,镜腿勾落了几缕刻意挑染成棕色的碎发。

    她脚上那双仿麂皮短靴沾着泥点,连手提包都是某轻奢品牌过季的款式。

    平时佩带的南洋洋珠被换成廉价的贝珠,在走廊顶灯下泛着塑料感的贼光。

    白昭宁抚平起皱的裙摆,“现在满大街不都这么穿?我也要平民化一下,这样更时尚。”

    骆倾雪目光扫过她锁骨处没遮严实的梵克雅宝项链,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这位第一夫人怕是不知道,真正的中产女孩绝不会把高仿包和真货混搭。

    她这身装扮,绝对不是从总统府大门出来的。

    她是偷跑出来的。

    但她真的带了瓶酒过来,“呐,开了醒着。”

    骆倾雪接过那瓶裹着丝绒酒袋的波尔多,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。

    水晶吊灯的光线在酒标上流淌,一瓶极贵的酒。

    白昭宁倚着真皮沙发,羊绒大衣滑落肩头,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钻石链坠。

    骆倾雪唇角微弯。

    她分明看见白昭宁说这话时,右手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。

    那是上位者等待侍奉的下意识动作。

    在白昭宁的潜意识里,依然还是把她当成女佣。

    ‘咔嗒。’海马刀穿透木塞的声响清脆利落。

    “夫人倒是念旧。”骆倾雪将醒酒器推过去,暗红酒液在水晶器皿里荡出漩涡,“连使唤我的习惯都没变。”

    白昭宁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突然收紧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带走了凌家的女佣?”她突然转移话题,指尖轻敲杯壁,“翅膀硬了,就敢在旧主门前撒野?”

    骆倾雪给自己也斟了半杯。

    绛红酒液映着她新换的雾面口红,像淬了毒的玫瑰。

    “现在该叫员工。”她抿了一口,“毕竟我的会所,还缺个懂规矩的主管。”

    白昭宁笑了笑,饮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,怎么都想不通。所以急着赶过来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聪明,能猜到我想问你什么吗?”白昭宁问。

    骆倾雪指尖轻晃酒杯,红酒在杯壁挂出猩红的泪痕。

    窗外霓虹闪烁,映得她眼底一片冷光。

    “夫人想问的,无非是我手里的证据从何而来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也不难猜,是老太太交给我的。因为那些秘密,只有她知道。”

    白昭宁的酒杯猛地一颤。

    然后摇头,“我觉得不可能,老太太向来讨厌你,她凭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给你?”

    骆倾雪也点头,“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。老太太有三个孙子,哪一个都比我亲。他把重要证据交给我一个外人,听起来确实是不合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是因为什么理由呢,她要把东西交给你?”白昭宁追问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,但老太太绝对有充足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她是对我提了要求的,是有条件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知道我很难立足,所以把这些证据交给我,当成我的保命符,避免我被你们这些权贵害死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也要替她做一件事,一件大事。”

    白昭宁眼里充满好奇:“什么大事?”

    “这我还是不能告诉你,暂时不能说。”骆倾雪道。

    白昭宁指尖“咔”地敲在水晶杯沿。

    红酒在杯壁晃出危险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什么都不能说?”她红唇勾起讥诮的笑意,“那我凭什么信你?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有把那些证据爆出去,本身就已经说明诚意了。”骆倾雪道,“夫人信我,利大于弊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背景,没有根基,所以只求自保,掀不起多大的风浪。”

    骆倾雪的示弱,让白昭宁放松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那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白昭宁问。

    “放弃凌雨轩,重新扶持凌墨澜上位。凌雨轩是个好画家,但没有能力掌控凌氏。”骆倾雪道。

    白昭宁眉头皱起,语气不善,“可是凌墨澜不愿意听我们的,他放火烧了疗养院,也不愿意再重建。这件事,让总统府很恼火!”

    “我会劝他好好和总统府合作。”骆倾雪说,“他也是一个聪明人,现在局势不利于他,他会有所改变的。”

    白昭宁盯着她,“你还是舍不得他?你爱他?”

    “谈不上。”骆倾雪摇头,“他和凌雨轩相比,他的优势是有能力控制局面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凌雨轩继续执掌凌氏,只会把凌氏越搞越乱,最后被人夺走。”

    白昭宁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当然,我知道你们总统府想控制凌氏。”骆倾雪接着道,“可如果凌氏垮了呢,你们还想要吗?”

    “一个市值蒸发90%的烂摊子,对总统府有什么意义?”骆倾雪倾身向前,“你们要的是能持续输血的金库,还是堆满债务的废墟?”

    白昭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她想起上周财长的警告:凌氏若倒,有可能引发南夏国经济危机。

    “凌雨轩连季度财报都看不懂。”骆倾雪轻笑,“他才上任几天,凌氏已经成这个样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这样下去,后果可以预见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建议我可以听,但你如何保证墨澜就会听话?”白昭宁猛地攥紧酒杯,“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