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如颜撞见过好几次,谢亦洲坐在书房桌前,捧着个木盒子发呆。
那木盒瞧着像首饰盒,她觉得里面装的应该是女子的物件。
虽然听风和沐雨都矢口否认,但她还是存疑,得先确认谢亦洲有没有喜欢的人。
实在不行再往其他更糟糕的方面去想。
沈氏猛惊,“没有啊。”
谢亦洲从不与女子亲近,京都那么多贵女,就连平阳郡主都对他有好感,他愣是谁都没选。
“怎么,洲儿和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?”
不然为何这么问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秦如颜忙道,“我只是随口问问。”
秦如颜引开话题,又问:
“母亲,世子事业心很强吧?他自打好些就常在书房埋头案牍,一坐就是一天。”
沈氏点头:“是啊,向来如此,颜儿你多劝他出去走动走动,还是身子要紧,公务是永远干不完的。”
沈氏最了解自家儿子,表面看上去不争不抢,实际好胜心极强。
把公务看得比媳妇还重要,绝对是他能干出的事。
出了沧竹院,秦如颜神情立刻凝重起来。
沈氏性情直率,不会与她遮掩,她既说谢亦洲没有青梅竹马,那便是当真没有。
秦如颜只觉头顶一声惊雷,只剩最后一种她不愿面对的可能了。
她记得前世秦羽瑶有几次说漏嘴,与她抱怨说谢亦洲从不碰她,莫非是对自己缺陷的逃避?
得赶紧找圆圆商量此事。
翌日,苗圆圆再来栖梧院时,秦如颜拿出侯府大厨新做的炸糯米酥山糕给她吃。
外皮炸得金黄酥脆,里面带果粒的流心酥山,入口香甜软糯。
苗圆圆连着吃了好几个,咂嘴道:“好吃,跟着秦姐姐我吃过太多美味了。”
秦如颜笑着拿帕子替她擦嘴,
“莫要吃太多,仔细消化不良,伤了脾胃,想吃随时来,我让人给你做。”
苗圆圆腮帮子鼓鼓,笑眼弯成细缝,用力点头。
她的世界里只有两样东西最重要,药草和美食。
若是说哪个更靠前些,那还得是美食。
毕竟学医对她来说不是难事,能吃到美味才是难得。
“圆圆,等你吃完,我有话想问你。”
苗圆圆咽下一大口,含含糊糊道:“现在就可以问。是秦姐姐哪里不舒服吗?”
她放下手里酥山糕,神色登时紧张起来。
秦如颜赶紧摇头:“不是我,是......”
她想了想,这种事还是不好把世子供出来,又道:
“是我有个朋友,他在夫妻之事上不是那么的行。”
苗圆圆跟着苗光学医并不避讳病症,各种疑难杂症都学。
何况秦如颜说得并非偏门,爹爹和她说过许多夫妻间确实不太和谐。
她只一听便明了话中意思,继续拿起团子吃,随意道:
“男子还是女子?时间不行还是速度不行。”
秦如颜想了想道:“可能都不太行。”
苗圆圆慢腾腾放下酥山糕,凝眉沉思:“那还真是大问题呀。”
她说着,拿纸笔写下一副方子:
“秦姐姐先按这个抓药试试吧,不过此方药效很猛,不可多服。”
秦如颜仔细将方子收好,暗道,
反正谢亦洲还在喝药,到时就先加一副进去,试试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