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尺重重落在谢亦洲身上,震惊了满屋众人。
王氏一时也愣在原地。
她拿着木尺的那只手还震得发麻。
不是,她好像也没用太大力吧,怎么一下就断了呢......
秦如颜脸上怒意更甚,心疼地望着谢亦洲,对秦靖道:
“父亲且瞧瞧谁才是胡闹,世子是晚辈无法还手,所以母亲就可以想打谁便打谁是吗?”
秦靖咬牙,瞪着王氏:“道歉!给世子道歉!”
谢亦洲抬手制止:“还是要向姨娘说抱歉,我就不必了。”
秦靖不想这么一直僵持下去,反正不是让他道歉,王氏低个头就能解决。
“快,给芸娘道歉。”
王氏眼睛瞪得老大,极怨怼地看向秦如颜母女,指甲深深掐进手心。
陈姨娘原想推辞,但秦如颜握着她的手坚实有力,女婿又挨了一棍子。
她这时候可不能退步。
“我错了。”
王氏蚊子叫似的吐出三个字。
“母亲刚才说话了吗?我怎么没听到。”秦如颜道。
“对不起!”
王氏高声道,头还低着。
“母亲在向谁说对不起?”秦如颜又道。
没有诚意的道歉可以,但话都说不全的道歉不算。
“道个歉你都不会吗?别在这里占着大家的时间!”
王氏怄得简直要吐血,脸都绿了。
还要她怎么道歉,哪见过主母给个贱妾道歉的!
“快些!”
秦靖又催促道。
他还要与谢亦洲单独交谈呢,好容易来了,怎么不得留他住一晚。
王氏极不情愿地瞪着陈姨娘,眼底像要喷出火来:
“姨娘,早先是我错怪了你,莫要生我的气。”
王氏与秦羽瑶一样,装的时候是真能装。
要不是她那吃人的眼神,听起来真像诚心诚意的道歉。
陈姨娘亦不卑不亢回道:
“夫人言重了,往后妾身定恪规守矩。”
这场风波总算过去。
谢亦洲自然不会在秦府住宿,秦尚书纵百般挽留,还是没留住。
甚至连晚饭二人都没吃。
秦如颜亲自照顾陈姨娘,替她上了药,换了衣裳,看着她休息后才不舍离去。
这次事发太突然,秦如颜发现上次她写给姨娘那张纸,在这种情况下根本用不上。
她只交代姨娘收好,心中暗暗做了其他打算。
走时秦靖要给二人备车,谢亦洲拒绝,仍骑马带着秦如颜回了谢府。
“世子,出什么事了,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听风和沐雨,还有菱儿三人一直守在栖梧院门口。
世子策马飞奔倒快,带着少夫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。
可怜了他们几个随身的,只好在此苦等。
“没事,都回吧。”
谢亦洲说着看看秦如颜,留意她的情绪。
听风眼尖,进屋后就着一点烛光,看到谢亦洲后背衣裳,嘀咕道:
“世子,您衣裳怎么有个口子。”
秦如颜一直惦记着姨娘,这时才想起他挨的那一棍子,忙凑近去看,问道:
“还疼吗?”
谢亦洲抿了抿唇,感受到她手指的触碰,身子一动,装模作样道:
“哎呦,疼,好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