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长生继续着手准备提亲之物,打算去钱庄将五十万两的银票都兑换成银锭,好装箱,送去夏家。
轻舟如此好的女孩,他必定要给其一场极为盛大的求婚仪式。
但,刚刚走到街上,便有一妇人,带着官差走到了面前,“就是他,就是他杀了我丈夫!”
“?”牧长生满头雾水,他什么时候杀人了?
再说了,他与这妇人素不相识,为何要杀对方的丈夫?
“大嫂,你没有搞错吧?”牧长生问,“我可不认识你啊……”
一众官差看到妇人指控的人竟然是牧长生后,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。
众所周知,牧少侠可是广陵英雄,怎么可能杀人呢?
而且,不论怎么想,牧少侠都不可能与这妇人的丈夫之间扯上关联啊。
“就是你杀了我丈夫!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不成?”
“再说了,你不认识我,不代表不认识我丈夫,万一你们之间有矛盾呢?”
“怎么?难道就因为他是广陵人人称赞的牧少侠,官府就要无视民妇的状告,包庇吗?”
“若尔等不缉拿牧长生,我就去敲鸣冤鼓,让歧王殿下主理此案!”
妇人扯着嗓子大喊。
此事瞬间在街头引起极高的关注度。
众多官差为难极了。
要知道,牧少侠不但帮官府做了很多的事情,是歧王殿下的座上宾,还帮着他们这些官差狱卒建立天牢制度,敛财无数……
牧少侠是他们的恩人啊!
现在要他们抓捕牧少侠,岂非恩将仇报?
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牧长生索性开口了,“虽然我不是杀你丈夫的真凶,也不知道你为何指控我,但,事情涉及到我,若此案不查个水落石出,必然难以服众,所以我决定与你们回官府,配合官府审理此案。”
“诸位官差,走吧。”
见牧长生就这么轻易答应要帮自己审案,妇人眼底明显有些慌张,“我亲眼看到是你杀了我丈夫,还用审什么?官府难道不该直接定罪,将牧长生下狱待斩吗?”
“……”牧长生有些无语,这妇人到底有没有律法常识,“若一面之词可以作为呈堂证供,那我还说,你丈夫是你杀的呢,并且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嫁祸我……你信吗?”
“你!”被牧长生凌厉的目光盯着,妇人眉头紧蹙,双拳紧攥,目光中飞速掠过了一抹惊恐,然后,又咬牙道,“你一派胡言!”
“诸位,我刘翠兰,一介民妇,丈夫惨死,牧长生杀人乃我亲眼所见,还请诸位同我一同到官府,请求知府大人给个公正!以防他们互相勾结,彼此袒护!”
“我刘翠兰跪求诸位了!”
说着,妇人竟然真的跪在了地上,给众多围观之人磕起了头。
“诸位,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名誉广陵的牧少侠会做出杀人之事,但诸位有没有想过,万一这件事情是真的呢?”
“我们不能因为他在人前树立的形象就对他盲目信任!今日被他杀害的是我丈夫,若诸位不愿出面主持公正,那他日祸临己身呢?”
“你们不要忘了广陵淫魔裴大勇,他可曾是官府捕快,都能奸杀多名无辜女子,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?”
妇人搬出裴大勇的身份与凶案,让一众围观百姓纷纷蹙眉。
“这妇人说的对,我们不能因为被指控的人是牧少侠,就偏听偏信!”
“还是和这妇人去官府走一遭吧,若凶手不是牧少侠,相信他胸襟辽阔,也不会怪罪我等,若是,也不用眼睁睁的放任一个杀人凶手从我们面前逃走!”
“对!我们愿与你一同去官府,围观此案审理,找出真凶!”
呵。
这妇人还真是会煽动情绪。
牧长生眼底绽出一抹寒意,若说最初这妇人带着官差指认他,他还能当做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,可与这妇人沟通下来,他却发现,对方迫切的想要官府治罪于他……
这哪里是什么误会,他怕不是一语中的了吧?
这妇人就是蓄意污蔑!!
不过,他与这妇人素不相识,对方为何要污蔑他呢?
这妇人是受何人指使?
牧长生决定陪对方好好的玩玩,顺便看看是谁想陷害他。
“如此也好,就请诸位都为我牧长生做个见证,证明我的清白之身了!”
牧长生与刘翠兰,带着一众围观民众一同去往府衙。
与此同时,安家。
“事情都办好了?”安静姝一袭青衣,坐在案前,抄录佛经,虔诚至极,岁月静好。
让人一看就是大家闺秀,温婉贤淑的形象。
芸儿点头,“小姐放心,一切都安排好了,奴婢方才可是亲眼看着刘翠兰煽动民众,带领官差抓捕牧长生去府衙的,想必加上我们买通的人证,还有提前放在牧家的凶器……很快,牧长生就会被下狱。”
“嗯,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。”安静姝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,继续抄录,“待此事一成,那牧长生即便有通天之能,也只能沦为笼中困兽!”
“而且,能救他的人只有我……”
“他不是喜欢拒绝本小姐吗?这一次,我要他跪在地上求我帮他,要他心甘情愿的向我臣服,向安家臣服。”
“他想向夏轻舟提亲,想婚事照旧,不可能了,但凡是我安静姝看上的男人,还从来没有能拒绝我的,除非,是死人!!”
“小姐英明,那夏轻舟纵然是广陵首富之女,可也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,如何能与小姐相提并论?”芸儿连忙附和,“牧公子能被小姐看中,是他的福分。”
安静姝停笔,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几分,“芸儿,你跟本小姐的时日越来越长,这张嘴是越发的会讨本小姐欢心了,你放心,我不会亏待你,待成功收服了牧长生后,我一定好好奖励你!”
“你继续让人盯着府衙那边,牧长生什么时候落入绝境,什么时候再来向本小姐通报!”
安静姝全然一副吃定了牧长生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