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肆辰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了姚锦芊那句“我们雪媚娘也貌美,比陛下还要貌美”。
即使雷雨停后魏肆辰听不到姚锦芊的声音了,可他现在十分确信,这个女人定然是一直编排他到现在!
若今日不给她点教训,日后怕不是要踩在他头上挑衅?
姚锦芊吓得腿一软,跌跪在地上:“陛……陛下,您何时到这里的?”
怎么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啊?
魏肆辰大跨步走上前来,两只手指用力钳住了她的下巴:
“怎么,朕不该来,还是你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,不敢让朕听到?”
姚锦芊欲哭无泪,也不知道魏肆辰听到了多少……
“陛下饶命啊!妾身睡糊涂了,才说了这等胡话!”
魏肆辰将身边那只碍事的猫丢出窗外,“啪嗒”一下合上窗户,将姚锦芊重重抵在墙上,指尖用力捏着她的下颚,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的骨头捏碎。
“你还说了什么?”
姚锦芊疼得眉头紧锁,颤声奉承道:“陛下九五至尊,妾身仰慕陛下英姿,对陛下只有敬佩之意,绝无半点无礼的想法!”
“这么喜欢撒谎?”
魏肆辰微微俯身,眸光炽烈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,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,
“背后嚼朕的舌根,按照律法,当压入天牢。”
冷汗浸湿了衣衫,寒风从窗外吹进来,姚锦芊忍不住发抖。
魏肆辰见她面露惊恐,忽而很是畅快:
“不过……朕心疼芊芊,就不杀你了,暂且割去舌头,好好悔过吧。”
说罢,魏肆辰松开了手,姚锦芊被甩在地上。
来不及多想,姚锦芊用力抱住了魏肆辰的大腿:
“妾身知错,请陛下再给妾身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!只要陛下吩咐,妾身干什么都可以!”
魏肆辰垂下眼眸,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在地上跪求她饶命的女人,轻嗤一声:
“满口谎言,你凭什么觉得朕还会再相信你?”
“陛下,妾身有罪!妾身确实欺瞒了陛下一些事,可妾身对陛下向来是忠心不二!”
魏肆辰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,嗤笑一声:“说说看,你都骗了朕什么?”
“妾身并未中清心丸之毒,妾身只是害怕侍寝,才故意说谎欺瞒陛下……”
“害怕侍寝?”魏肆辰半蹲在姚锦芊身前,直视着她,
“朕记得你怕得宠,觉得朕护不住你,所以,你还是不相信朕,是么?”
姚锦芊避开魏肆辰的视线:“妾身……”
魏肆辰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,扛在了肩上。
姚锦芊大惊,想要挣扎,却已经被魏肆辰压在了榻上。
魏肆辰解下腰带,三两下束缚住姚锦芊的双手,将她困得挣扎不得。
“当日你在冷宫,屋里藏了一个男人的事,你真以为朕不知情么?”
魏肆辰此话一出,姚锦芊的脑子顿时像是要炸开。
当初梁砚修躲在她屋内,她原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,没想到……
没想到魏肆辰竟然全都知情!
怪不得那夜他将她带到福宁殿内,怪不得春宴上他故意让她当众献舞。
原来一切,都在魏肆辰的算计之内!
“冷宫失火后,你走地道私自出宫,真以为朕不知情?”
“选秀前夜,你痛骂朕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,真以为朕不知情?”
魏肆辰眸光流转,幽深至极,低哑的声线似刀般划过姚锦芊的脖子,周身的戾气仿若滂沱暴雨、压顶乌云。
“还有,你真的以为朕不知道,你是个穿越者么?”
姚锦芊的脑子已经彻底转不过来了。
其他所有谎言魏肆辰知道,她还可以当他是才智过人,手段高明。
可连她是个穿越者这个秘密魏肆辰都能知晓,他藏得实在太深了!
姚锦芊可以笃定,当初她与雪媚娘讲述自己在现代的经历、吐槽魏肆辰是个暴君时,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!
即使屋外藏着偷听的探子,如何能隔着墙壁听见她抱着雪媚娘轻声细语说的话?
即便是俞听溪,也只知道她不是原本的姚锦芊,而不知“穿越”二字。
可以姚锦芊对魏肆辰的了解,他绝对不会是穿越者。
魏肆辰的恐怖,让姚锦芊感觉他似乎在自己身边安了监听器!
魏肆辰的手再一次握住了姚锦芊的脖颈:“朕倒是要看看,你还要如何辩解?”
姚锦芊忽然热泪盈眶,不答反问:“陛下,所以……你身边,也有过穿越者吗?”
“有,都被朕杀了。”
魏肆辰抽出姚锦芊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,抵在她的唇上,“芊芊,朕心疼你,不忍他人动手,朕亲自行刑。”
他不清楚什么是穿越者,却只想要困住她。
魏肆辰身边向来不缺女人,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如此退避三舍,对他的宠爱不屑一顾,对他的身边的位置弃如敝屣。
这么有趣的一个女人,丢了甚是可惜。
若是娇宠纵容不能将这个女人留在他身边,那他就用恐惧将她牢牢禁锢在这座皇宫里,让她永远陪着他!
姚锦芊的脸色又白了几分,知道今日自己是难以脱身了。
姚锦芊挣扎着,故意让藏在怀中的那块令牌露出来。
“陛下答应过妾身的,用这块令牌,抵一死罪!妾身想用这令牌,抵割舌之刑!”
玄铁令牌掉落在床榻上,魏肆辰冷冷扫了一眼,将手中的匕首丢在地上。
“哐当”一声,匕首落地,声音清脆。
姚锦芊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冷汗,大口喘着气。
魏肆辰他本也不想割了她的舌头,只不过想瞧瞧她被逼急了会如何。
见她吓成这样,魏肆辰心里忽然又愉快了几分。
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终于不是在演戏了,这份恐惧,是她真实的情绪。
魏肆辰最厌恶欺骗,更厌恶身边人的欺骗。
而这份真实的恐惧,却令其雀跃。
姚锦芊虚弱道:“陛下就当妾身死了一次,放妾身出宫,妾身保证,自此不会再出现在陛下面前,好不好?”
姚锦芊的语气近乎祈求,可魏肆辰却忽然再次暴怒。
“除非你死,否则,永远都别想脱离朕的视线!”
姚锦芊眼眶湿润,嘶哑道:“妾身自认为并未得罪陛下,陛下为何要如此折磨妾身?”
“朕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,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,这不是你亲口说出的话么?”
魏肆辰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,“既然你这么认为,朕就证明给你看。”
“嘶啦——”
她的外衣被魏肆辰扯破,露出白皙的肌肤,身上顿时传来一阵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