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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另一侧,将军府。

    沈怀胜拧着眉头,双手背在身后,在庭院中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沈夫人则站在一旁,眼眶泛红,不停注视着府门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
    二人同时转过头,就见沈明逸满脸通红,气喘吁吁跑过来。

    “爹,娘!”他边跑边喊,“妹妹找到了!”

    听到此话,沈怀胜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,沈夫人更是双腿一软,险些跌倒。

    好在沈明逸眼疾手快,扶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可算把人找着了!你妹妹人在何处?”

    沈明逸紧张吞了吞口水,看向沈怀胜。

    一股不祥的预感,从沈怀胜心底升起。

    他拧眉大喝一声,“说,你妹妹怎么了!”

    “妹妹她...她被摄政王踹了两脚,昏过去了,儿子已让府医前去医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还当众说、说妹妹穿的素白,哭哭啼啼像在奔丧......”

    沈怀胜瞪大双眼,身体晃了晃,猛然跌入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摄政王?他向来孤傲,怎么会忽然针对我们沈家?”

    沈夫人也脸色苍白,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怀胜,一定是沈初梨那个孽女勾引王爷,想让我芙儿嫁不出去!!”

    说起沈初梨勾引摄政王,让沈怀胜脑中闪过一丝什么。

    难道,沈初梨当众闹那么一通,就是为了让他们沈府难堪?!

    “派人盯着摄政王!”

    他脸色铁青,重重将茶杯撂在桌上。

    “派最好的探子,潜入王府,查清摄政王和沈初梨的关系!”

    要摄政王真打算动他们沈家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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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寝殿。

    暖黄的烛光照在男人的脸上。

    他垂下的眼眸,长睫在眼睑下投射一片阴影。

    可沈初梨却莫名心慌。

    她攥了攥手心,终于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之后,决定再次开口。

    却听见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,“后背的伤,每日换三次药,别沾水。”

    霍渊低头拆开了纱布,检查了一下伤口,严肃冷静地为她上药。

    他把染血的纱布扔到漆盘上,拿出棉棍,声音挺冷,但动作小心的不行。

    “我是医师,这个不严重。”

    沈初梨晃着两条腿,笑了笑,挺无所谓,“反正伤在后背,我趴着睡,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死都死过的人,这点小伤算什么。

    “后背就不是你的肉了?那你干脆做什么都趴着。”

    霍渊语气平静,微微低沉,听不出情绪。

    但沈初梨,还是听出了怒意。

    她轻轻歪头,“我随便说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伤到骨头,休养几日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霍渊看了她一眼,拿起药膏敷在伤口上,“辣的不许吃了,知道?”

    沈初梨眨巴眼睛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别生气嘛,我今天就是想演的真一点。”

    沈初梨仍晃着两条腿,话说的漫不经心,“反正有你在我身边,我就知道什么都不用怕。”

    霍渊微怔,心脏像被一股暖流轻抚,在胸腔内狂躁狰动,几乎能听见它轰鸣的回响。

    他嗯了一声,垂眼继续包扎伤口。

    这时,魏绍走了进来,“王爷,朱公公来了,说是...皇上送了参汤。”

    霍渊看向沈初梨,她笑了笑,“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糖,放在沈初梨手心,“乖,本王去去就回。”

    书房。

    朱公公捧着食盒候在那里,见霍渊走出,满脸堆笑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摄政王,皇上听闻宫门一事,特命御膳房熬了这补汤,还让奴才带话,过几日便是小年夜,还请王爷入宫一聚。”

    他将食盒打开,是一碗冒着热气的人参汤。

    “哦?皇上耳报神当真灵通,本王前脚刚走,后脚他就派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朱公公满脸谄笑,“皇上和王爷乃是亲兄弟,自然事事想着王爷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