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沈初梨骂他一句,喝一口粥,不一会儿,粥喝完了。

    沈初梨气鼓鼓的,“我要吃肉!吃鸡腿!还有肥肠!”

    “你刚生完孩子,不能吃太油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!”

    霍渊看着她的脸蛋,雪白带了点薄红,眼睛又湿漉漉的特别可爱。

    他没见她的每个晚上,都在梦里悄悄想她...

    “好,待会儿夫君给你买。”

    霍渊知道,沈初梨现在不想见他,喂完粥他该走了,可他却舍不得!

    他想死皮赖脸留在这过夜...

    他也不管了,松开手就脱衣裳,一米九几的大高个,往小床上一躺,半个腿都伸出外面。

    然后把她抱在怀里,用身体暖她,用薄唇蹭她。

    沈初梨气坏了,挣扎的厉害......一双手乱抓乱摸,摸到案几上一个硬硬的东西,是宝宝的乳瓶。

    沈初梨想也不想,举着就朝霍渊脑袋上一砸!

    乳瓶是银制的,挺重,但霍渊完全可以躲开,他没躲,甚至还往上迎...

    顿时,额角被撞破个口子。

    鲜血淋漓......

    霍渊没管头上的伤,他只是圈着沈初梨,目光灼灼。

    沈初梨被血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赶忙起身,拿起帕子帮他止血,“你怎么不躲?”

    霍渊没出声。

    沈初梨看着挺严重,“这里就是医馆,你去外面包扎一下!”

    “不用,你帮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沈初梨:“...我不会包扎!”

    说完,她就心虚了。

    霍渊狭眸深深看她。

    他轻轻抚摸沈初梨的手背,“阿梨,我这样今晚是走不了了!让我留下过夜吧,我睡地上也行!”

    “放心,我现在这样,对你做不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沈初梨犹豫。

    霍渊又裹紧被子,委屈道:

    “我几日未合眼,失血过多会昏迷的!”

    沈初梨无语,“霍渊,你真烦人,你怎么像个小烦人精一样,还碰瓷,好幼稚!”

    霍渊纠正,“我不小。”

    沈初梨被他的不要脸惊到!

    霍渊轻轻蹭了下血迹,起身取出她的药箱,轻车熟路打开,拿出药酒和纱布放在她手边:

    “我若此刻出去,旁人问起伤势,我说被媳妇打了,这让别人怎么看待我们儿子?一出生爹娘就闹别扭?”

    霍渊看出来了,阿梨虽然没松口,可他们有共同的孩子,他不信她不心软......

    沈初梨小脸崩的紧紧的。

    片刻,她接过药箱,算是服了。

    霍渊用帕子捂着头,看她活蹦乱跳的,忽然开口:“阿梨,我不后悔!”

    沈初梨也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低头摆弄纱布:“霍渊,别指望我轻易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如果犯错脸皮厚就能被谅解,那谁厚的过她...

    霍渊嗯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坐好。”

    霍渊高大的身子往椅子一靠,行军打仗没少受伤,可就这点皮肉伤让他显得很脆弱...

    沈初梨把药酒倒好,纱布放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往脑袋一缠就好了,你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霍渊看了看,抬头注视她那张漂亮又冷漠的小脸,半晌才低哑开口:

    “我不会!阿梨,我流了这么多血,你一点也不心疼?”

    沈初梨想笑。

    不会?她可听说霍渊曾中一箭,自己给自己拔箭止血包扎一气呵成!

    她不说什么,既然他不会那就她来。

    她拿起药酒和纱布。

    他的伤在额头上,沈初梨将他额前碎发撸起,扎成小揪,沾了药酒的棉布,重重往伤口上一摁!

    “唔...”

    霍渊闷哼出声。

    行军这些年什么伤没受过?这实在算不得什么,可他这次就像个矫情的小男人一样,一点没忍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,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。

    他只有和沈初梨那个的时候,才会情不自禁发出低低的闷哼,而沈初梨特别喜欢听他喘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