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其他小说 > 有港来风1990 > 第94章 你是我可以一起睡觉的朋友
    安子宜随着他的动作激灵。

    她攥住他的手腕,却攥不全。

    边叙低头笑了一下,她看见他衬衫领口的抖动。

    明明用了药,药效的余韵就像尖鼻咀的海,到了正午十二点,一定会退潮。

    然而她还在悸动,悸动。

    24小时之内她几乎遭遇迷激an,应该对饮食男女的欲望律动应激抗拒。

    但安子宜必须承认,她对于边叙,竟然有渴望。

    她仍然攥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边叙并不挣脱,他弯腰,伸头过来,品尝少女的唇角。

    她被输入太多药物,嘴巴上,呼吸中,汲汲营营,都是西药化学品的味道,让他心疼。

    边叙扣住她的后脑,嘴唇摩擦着她的唇珠:“妹妹仔,心思活。那时候愿意,利用完我,现在又要反悔?”

    安子宜:“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什么?”他声音哑。

    安子宜:“没有利用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大手按住她的小腹:“那bb仔呢?”

    这样平摊,细腰不过他一掌宽,就敢出去讲,里面住着他边叙的种?

    传出去都要笑话大佬虐待女人儿童。

    安子宜头皮发麻,吞口水:“不,我是想说,我没有反悔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边叙止住呼吸,又吻下去,焦油、泥土与皮革香浓重闷进她唇舌,是雪茄的后调。

    她的身体在他手中显得这样小。这样小,却又这样饱满。

    “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忽然之间勇气从他手指揉捻之间注入她的心跳,少女跪坐起身,瘦条条两只手臂环住男人的颈。

    她抱的有点紧。

    他们交颈相拥。

    安子宜说:“我只是有点紧张,我怕痛……”

    边叙侧头,亲她的脸,笑:“打针你却不怕?”

    她反驳:“你又不是打针,你好……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什么?”

    他体内热流已经开始聚集,再讲下去,干柴烈火,覆水难收。

    但少女脸皮薄,也根本没可能讲什么。

    她只是把脸埋在他脖子上的皮肤处,不讲话。软胸贴着胸膛,两颗心跳,轰隆,轰隆,轰隆。

    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窗外,楼下露天party的音乐声隐隐约约飘进来。

    安子宜发觉这个男人在沉气,沉气,又沉气。

    她推他的肩膀,动一动,他便顺从的撤开。却锁住她的眼睛,四目相对:“安细细,我是你的什么?”

    灯光下,她的眼睛好像水晶。

    他是她的什么?

    人们讲他后生仔,风头劲,洪义迟早是他的。也讲他危险、凶恶,连提起他名都要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而她曾经在他怀里安眠过。

    她坐过他的摩托车尾座,坐过他的MR2,同他睡过粉红房间按摩床,同他睡过豪华别墅。

    她骗他,他却来救她。

    她应该排斥,却在渴望。

    安子宜想要抓住,却又明白根本抓不住。男人……安邵,鬼天二,蒋申英,亨利,到边叙。

    边叙与他们不同,但不可能有质的不同。

    水晶永远都那样亮,看着他,回望他。

    安子宜说:“你是我可以一起睡觉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屁话?

    边叙问:“安细细,究竟是谁给你的错觉,让你觉得可以同我讨价还价?”

    谁会相信?洪义边叙,人靓仔个又高,比旺角小混混气派,比中环精英野性。他‘狂躁’事迹传入小太妹耳中简直就是令狐冲张无忌。大家都讲,叙哥勾勾手,靓女能排满整条弥敦道。

    何况他腰缠万贯,做什么赚什么,能为你买下全港最大鸽子蛋。

    然而他只中意一个学生妹。

    为了这一句身份认可都要耗费良多口舌。

    这一刻,完全忘记乌鸦哥身后,他个女和身怀大肚老婆被灭口的惨状。

    他掐住她的腰身,简简单单提起来,箍住她大腿扛到肩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丽珠捏着电话,少有的,露出尴尬神色。

    聂远自然而然从她手中拿过话筒,放好。

    他抖一抖手中的袋子:“陈记。”

    丽珠:“啊?”

    聂远淡笑:“陈记的卤水鹅。”他的笑很居家。

    他把袋子交给Rita,请她斩一斩。

    然后他去往安子宜住过两年的那间小屋,敲响屋门:“阿婶,来吃卤水鹅。”

    阮艳春打开门走出来。

    她走到餐桌前,面无表情的坐下。

    “等蒋申英回来,他必须再给我一笔钱!”

    丽珠被这类惊世骇俗之言惊得没机会伤怀,皱着眉头看过来,那目光根本在看低b。

    “我好不容易养个女,他那些聘金,只够娶我个女一次!哪有这样做事!竟然把细细转送他人!”

    阮艳春气到脸都变形:“后生仔你来讲!蒋家人过不过分!哪有这样的婆家?”

    聂远刚要应“是他们不对。”

    Rita把斩好的卤水鹅端上桌。

    这是一只肥鹅,表皮像琥珀般艳丽红亮,光泽油润。肉香带着乳香,细品有红曲米和草果醇厚在空气中层层递进。

    勾引着人的味蕾。

    阮艳春迫不及待夹起一块往嘴巴里塞,继续看向聂远:“鬼佬!鬼佬你知道什么概念?你在国外待过,你一定知道对吧!鬼佬玩得很花的呀!我女儿细皮嫩肉。”

    她又狠狠咬一大口:“立法会大楼那么多官员,难道就没有本地人?我们细细这样靓女,谁都喜欢!蒋申英安的什么心?非要把细细安排个鬼佬,难道本地人就不能帮他办事?”

    聂远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这是正常人类讲出来的话?

    她知道这件事情有多离谱吗?

    她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吗?

    她知道受害者是她的亲生女儿吗?

    然而良好教养作祟,聂远脸色已经变幻,千言万语汇成一句:“阿婶,话不能这样讲。”

    而丽珠在三天之前,显然也没有预料,安子宜长成那样一朵白玉兰,家庭构成竟然可以恶劣到如此程度。

    她究竟是怎样在这样的环境中念得下去书,并且考上了HKUT?

    这本身就是一种魔力。

    丽珠点燃一支烟,看着阮艳春狼吞虎咽。

    亲生女被下药,以违法途径被胁迫出境,这个女人居然还吃得下卤水鹅。

    “话怎样讲事情都是一样啦!总归蒋申英拿着细细去换钱,这钱就有我的一份!我女儿是嫁给他,不是卖给他!他想要买断哦,那是另外的价钱?”

    丽珠悠悠的,吐一口烟圈:“春姐,蒋申英供你吃穿,不比你接体面?你拿钱干嘛用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