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其他小说 > 有港来风1990 > 第114章 我把你老豆腿打折
    安子宜睁开眼,侧过身。

    边叙看到她肿胀的双眼皮褶皱,连同下方卧蚕都水嘭嘭。

    更没眼看,一朵白玉兰,昨晚被他折成各种刁钻角度。

    “你昨晚想要跟我讲什么?”

    昨晚,他抱她到床上,重重落下,床垫是他精挑细选,支撑力强胆表面柔软。

    安子宜感受到重重下压,然后云朵般回弹,男人的身体覆上来。

    滚烫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了,边叙还有心情讲:“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而她心脏发紧的摇着头:“明天再讲。”

    边叙好笑的吻住她:“总想要留着等你住回觉士道,第一次,这里太亏待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记住窗外霓虹辉光与台灯交织,映在他眼底颠簸的影。

    如今天光大亮,安子宜推一把他的肩膀,重复一遍:“什么啊?”

    边叙忽然之间好像心虚作祟,挠头:“你痛不痛啊?我都call医生来,就在楼下等着……”

    她现在理直气壮了,圆圆眼睛一瞪:“不要我讲东你讲西。”

    大男人心甘情愿当小学生被训,好像要鼓起勇气才讲:“我把你老豆腿打折,人在医院。”

    安子宜吃惊:“什么时候?他不是被追赌债逃跑?我阿妈都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边叙眼神飘忽:“要不然你先喝一杯温水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她双手撑住床垫,想要坐起来,但身下撕裂疼痛立刻作祟,精致漂亮的五官扭曲:“嘶——”

    男人起身当人肉靠垫,从背后拥住她,不由分说抄起大哥大:“启东,送Dr.上来。”

    药膏消炎消肿止痛,他用指腹抹平,又惹出她潋滟眼波和飞霞腮红。

    边叙垂眸,一条新的丝绸手巾擦着手:“人是从澳盟带回来的,他住的地方都没有,计划在葡京发一笔横财。”

    澳盟……那样早?

    一个月了。

    他从澳盟带了安邵回来,一句话都没有讲。

    男人虚握拳头掩在嘴边,轻咳一声:“嗜赌的人没得救,但有你……我绑他在葵青码头饿三天,然后让他扛大包卖苦力咯,一天工作14个钟,除去吃饭睡觉,保证他没时间没精力想其他。”

    安子宜布娃娃一样,伸着手臂由他穿衣服。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打他?因为他要跑?又要去赌?”

    边叙眸色倏然转黯,只薄唇不自觉的抿一下,暴露心中紧张情绪:“你阿妈讲他打你。”

    安子宜被他扶着站起身,走路时腿根酸痛灼热,像被烫伤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小小餐桌已经被摆满食物,她没有胃口,坐下时也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打断了他的腿?”

    他告诉吹皮好好伺候,不必气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压不下火,第二天到葵青做事,看见那个佝偻窝囊的背影,抬腿就踢了上去。

    毫不意外,吹皮没眼看,就听见咔嚓一声,什么骨头断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看出她的不适,把人抓到腿上:“我同你道歉,一定让医生医好他,保证一点后遗症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女孩不说话。

    边叙立刻再加码:“我还有几间屋,给你阿妈和老豆去住,你中意他们住哪里?葵青还是湾仔?不然买断蒋宅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咯,我要了你,自然也要养你全家……”

    养你全家。

    比我养你还要有诚意,霸道直白,比我爱你还要令人头脑发昏。

    但她是安子宜。

    是不孝女,对父母都没有半分恻隐之心。

    女孩斩钉截铁:“不要,治好了还让他去扛大包,他有没有工钱的?”

    边叙一时懵:“应该有还是没有?”

    安子宜咬一口他手里喂给他的西多士:“正常结工钱咯,每个月工钱交给我阿妈,用来供我阿妈生活。”

    他暗暗勾一勾唇角:“那我让老豆住的舒服一点?”

    她又瞪他:“别人怎样住他就怎样住,我警告你,不要让安邵知道你同我的关系,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狗皮膏药。”

    男人把她按进怀里,鼻尖嗅着她颈间清香,玉兰交织着他身上的清冽气,他已经把气味留在了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我们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同红港传统不符,像性别颠倒,该有排队的靓女像边生要一个名分。

    而他却此刻直勾勾盯着一个学生妹。

    安子宜被他看到眼眶发热,甜言蜜语却不会讲,倔生生:“地下关系。”

    他还要再说什么,她已经催:“浑身都不舒服,想要洗澡。”

    边叙立刻:“去觉士道洗好不好?浴缸里面泡一泡。”

    她摇头:“我冲凉就好。”

    男人无奈,明明已经习惯他帮她洗,但还是被白条条手臂推出来:“你在外面等嘛!”

    他打开门,铁闸处抽一支烟。

    棱角分明的脸上餍足掩饰不住,阮艳春在走廊路过,不忘了小声骂古惑仔孤寒佬,还不如蒋申英出手大方。

    这些天阮艳春都是同Rita一起住在隔壁。

    按照安子宜的交代,Rita不负责阮艳春的生活起居,一日三餐自己做,床铺需要自己整理。

    阮艳春这些年根本没机会认真做家务,毕生追求都是对着镜子卖弄风情,作为她年岁增长价格却不肯下降的底气。

    但边叙人又狠,手里又接棒蒋申英握着她的把柄。

    同样是提心吊胆,阮艳春现在日子却远没有在蒋宅舒适。

    后生仔皱着眉,隔着铁闸同她讲话:“阿婶,”

    阮艳春惊觉,什么情况,忽然又变得礼貌起来,叫她阿婶?

    “阿婶,有一件事你倒是没有讲错。你确实把安细细生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阮艳春甩着她一头的卷发:“有诚意就多拿大金牛来了你,我好好一个女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细细嫁给我,我当然会给你们养老咯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?”阮艳春有她独有的敏锐,见过太多男人听过太多话,哪个词暗藏玄机她一看就透,“你们是咩意思?你有她老豆的下落?”

    他并不听阮艳春讲的什么,只留意到洗手间水声乍无,“哐”一声关上门。

    安子宜从雾气蒙蒙的镜中,欣赏自己年轻的身体。

    同丽珠想比,瘦弱有余却饱满不足,她吃不胖,天生好像营养不良。

    但今天哪里不同,眼角眉梢似乎染上别样风情,再配合颈间几片樱粉色痕迹……

    “边叙!”她气鼓鼓拉开门,男人正好规规矩矩站在门口,双手垂在两侧:“我在。”